鸟类的语言

Enrique Enriquez免费分享的词组解析。
Jean-Claude Flornoy免费分享的文章。

西柚整合了他们关于“鸟语”的内容,它们分别发表于Enrique的个人博客Tarology(此博客现已关闭多年,无法查看),以及Claude的网站

本文共有两个部分:第一部分以字典形式,阐释了恩里克•恩里克斯时如何理解“language of birds”这一次组的意思。第二部分则是让-克劳德•佛罗诺伊在2004年1月6日从圣马苏珊回程时的一段经历所感,其中重点回顾了一段历史并谈论了关于他对“language of birds”的理解。

作者:恩里克·恩里克斯,让-克劳德•佛罗诺伊
译者:西柚,2023


鸟类的语言 \ˈjes-chər\

名词
1:一种通过清晰的姿态系统传达意义的语言
2:表达思想或发出命令的动作或姿态
3:用来代替文字或表示一个复杂的概念
4:用图片或戏剧性动作表示的一个词

形容词
1:让人联想到大教堂
2:既相关又有意义
3:在表达上毫不含糊
4:对含义或意图没有疑问
5:具有敏锐的洞察力

及物动词
兴高采烈地低声说着

参考资料
吕克·比盖的《鸟类语言的小字典》
伊夫·莫宁的《法语象形文字和鸟类语言》
让-克劳德·弗洛诺伊的《鸟类的语言:文字和图像的魔力》
保罗·威廉姆斯的《马赛塔罗牌的诗歌》


鸟类的语言:文字的魔力

在谈及问题的核心之前,先做一个历史回顾。

1307年10月13日,圣殿骑士团被法国国王菲利普·勒贝尔(Philippe le Bel)下令逮捕。1314年3月19日下午,随着雅克·德·莫莱(Jacques de Molay)死在巴黎犹太岛的火刑柱上,圣殿骑士团被彻底消灭了。在这个戏剧性的下午,在场的建筑者兄弟会的师傅们发起了同伴传统中所说的:大教堂罢工。

三周之内,分布在国王控制的各省的所有建筑工地都传出了消息,所有的工人,从学徒到师傅,都放下工具离开了法国,或者回到了自己的家庭。中世纪的神圣社会在这场罢工和移民中死去。不会再有教堂或小教堂按照艺术的规则建造:在石头中放大地球的地磁力量并让信徒们沐浴在其中的艺术。对欧洲来说,宗教裁判所和宗教人士的独裁统治时代开始了。

留下来的人不得不离开他们的兄弟会,为了活下去,必须融入公民社会中隐姓埋名。

那些离开的人大部分都去了意大利北部,他们在那里为王公贵族们工作,实现了文艺复兴;一些兄弟会甚至移居得更远,包括一个来自普瓦图的兄弟会,它最远去了中东最后一个仍在抵抗的法兰克王国,即西利西亚的卢西尼亚人的王国,夹在今天的叙利亚和土耳其中间。

一个服从于罗马-日耳曼皇帝的小王国,1375年在马穆鲁克人的打击下消失了。参与大教堂罢工的人的儿子们回到了基督教国家,在意大利北部的蓬勃发展中,他们被称为“撒拉逊人”,把他们的知识装在一个瓶子里扔到了海里:塔罗牌。

因此,要谈论“鸟类的语言”,我们必须就两个时期达成共识。在罢工之前,当这种“语言”以哥特式艺术[1]的语言使用,并在所有大教堂建筑工地上以文字和图像表达出来时,以及在罢工之后,当它转入地下时。

鸟类的语言在自发性和直接理解的基础上发挥作用。最经典的例子之一,尽管很晚,可能是17世纪,当然是“金狮”(au lion d’or)、“金猪”(au cochon d’or)旅馆的例子。你们每个人都已经在这种标志前经过了很多次。这个图像是什么意思?除了一头往往画的很差的狮子或者一头金猪外,没有别的特别的。那么,为什么要取这个愚蠢的名字呢?因为在床上你会睡觉,或者在“大型旅行马车(au coche)”的床上你会睡觉。牝猪(coche)是母猪(cochon)的方言旧称。

我们进入了文字游戏,这是这种“鸟类的语言”的特点。当然,我们的长辈们并不满足于这种无稽之谈。作为《鹅妈妈》[2]的后裔和佩多克女王[3]的臣民,作为肩膀上有“爪子[4]”的人,这些显然是令人费解的隐语和行话。他们的语言是小鹅(oisons)的语言,不是鸟类(oiseaux)的语言。我们秉承了雅克师傅的后裔们的传统。对这些魔法师来说,就像今天的某些苏菲派一样,最重要的是创造那个时间暂停的魔法时刻,这个我们都与神灵相连的缝隙。他们的文字游戏一定是字面上的“令人大吃一惊”。西南部的卡戈特人是这种文化的最后幸存者,直到1730年左右,他们还穿着缝在左肩上的红布鹅腿的服饰。

第一个时期的鸟类的语言完全是直接的,而且在直接性方面,要严格按照字面意义来看待。

在阿基坦的埃莉诺在苏亚克(洛特)建造的罗马-拜占庭式修道院中,我们在教堂祭台间周围回廊的第8根柱子看到了一个哥特式教堂的柱头,而在夏朗德的塔尔蒙教堂中,也有一只苍鹭把嘴放在猫头鹰的耳朵上的表现。当然,雅典娜(密涅瓦)的猫头鹰代表了获得知识的可能性。

好!!!说到这里,我们是用木头制品的语言,还不是用小鹅的语言。

在一次访问苏亚克期间,我一边静静地走在(中世纪某些大教堂中的)苦路曲径做自己的迷宫[5],一边对唱诗班的不同首领的形象感到非常困惑。当我走到第8个柱子时,不理解这个图像,我把背靠在柱子上,闭上眼睛,尽可能地保持内心的空虚,等待着。我没有感到失望。经过几分钟的等待和冥想,我的耳朵真的被一种可怕的巨大的噪音撕开了。我受到强烈的电击从火中走出来,睁开眼睛。教堂里什么都没有,只有我一个人,除了一个游客,他在入口处的门廊,正在把明信片放进他的信封里!!!正是这种微不足道的声音,在60米的距离外,真的让我的头炸开了。由于这已经是第3次有这种声音向我显现,我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。这是我从那个特定地方听到的声音的二度和声。这种声音只能从这根柱子上以这种方式听到。这就是为什么预言家解开了猫头鹰的耳朵,让你体验到了古人所说的:第三只耳朵。

鸟类的语言就是这样。它们以直接的方式告诉你事情。躲到柱子下面,你微妙的耳朵就会不受阻挡。如果你在寻找一个“象征符号”来解释这个图像,你会陷入连篇废话的误区,并且你很可能会错过只有我们先辈感兴趣的体验。有许多这样的图像,如果我们知道如何不分析我们所看到的,而是让我们自己去体验它,就会有许多惊人的体验。我们所有的教堂和罗马式小教堂都充满了它们。这取决于你如何看待它们,并让它们住在你身体里。背靠着石头,让自己 “着迷”,这就是哥特艺术。这里已经有了这种小鹅的语言的两个层次。一个是文字和图像的游戏,另一个是图像和实验的游戏。

当尼古拉斯·康佛塔罗牌的雕刻师在大阿卡纳15号牌魔鬼身上,在他的胸前放了三个小点时,你必须尽可能简单地解读这个信息:共济会是魔鬼。仅此而已!作为补充解释而增加的内容,只会是一种啰嗦的废话。在焚烧圣殿骑士团和宗教裁判所到来之后,欧洲的社会生活将陷入对旧科学的压制,即下流的吟游诗人[6]。数以万计的人被烧死在火刑柱上。只有少数保留其传统的职业能在几个世纪内存活下来:医生、药剂师、木匠和其他少数职业。自1314年3月19日以来,飞向其他天空的小鹅的语言成为了鸟类的语言,转入地下,成为了启蒙者的语言,其文字游戏变得越来越有学问,甚至使用希腊语。至于炼金术士的一些文字游戏还是比较容易理解的,但许多文字游戏需要用大量的文化来对待。我们不时地遇到一些人,他们的语言活力和自发性在我们身上产生了这种差距,就像一拳打在神经丛上。至少在那个魔法的时刻,这些晦涩难懂的,为我们重新激活了鸟类的语言。

[1] 哥特式艺术:在我看来,最不歪曲的定义仍然是哥特一词的希腊语起源:光的艺术,心灵的艺术。
[2] 《鹅妈妈》:传统的口头教诲集,后来被佩罗采纳并整理。
[3] 佩多克女王:小说中的传奇女王人物。
[4] 爪子:将红色织物的鹅腿缝在左肩上,就像犹太人戴着黄色的星星一样。
[5] 做自己的迷宫:从西门进入教堂,顺时针绕行,穿过两侧。然后再通过中庭回到中心,这就是做你的迷宫。
[6] 下流的吟游诗人:我认为这个词是由弗朗索瓦·拉伯雷首先传出来的。是该领域的师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