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他妈的“含义”
我为什么抵制含义?
在这种抵触中,我拿着纸牌并不会说:“这意味着那个。”
“这意味着那个”需要一个演绎者。当演绎者能够胜任时,就会占据一个阈限空间,他经常处于语言、叙述、文字和图像的交叉点。而当演绎者尽管仍能熟练掌握但却不能完全胜任时,他就会发现自己依赖于释义和宣告。
当一个想法的巩固通过释义发生时,事情则变成教条主义,阈限空间变成主流:“这意味着那个,这已经是决定好了的,停止反思,停止质疑,没有什么可焦虑的,每个人都可以放松了,因为这意味着那个。”在极端情况下,那些宣告说:“这意味着那个,因为这个神圣的含义已经通过XXXX传给了我。”
嗯,这一切都很好,这当然可以,但我就不用了,谢谢。我对把纸牌的乐趣扼杀在一个该死的庄严神圣的东西中不感兴趣。恰恰相反,纸牌的奇妙之处不是在被定义的事物中找到的,占卜和神谕也不存在于确定性中。归根结底,这都要看你想从纸牌中得到什么:认真玩儿的奇妙乐趣,还是坚信正直的庄严神圣。
大多数人会说,“我想要认真玩儿牌”,但后来还是把“含义”带在身边,因为它不仅令你感到很安全,而且还能让他人感觉良好。但含义是有代价的,因为含义建立了一种识别机制,这导致了统一化。然而,统一化绝不是奇妙。
就在上周末,西柚和好友约了一顿晚饭,烤肉店坐落在一个商场内,由于我事先没去过那边,对那个商圈的客流量并不知情,所以在出门前特地抽牌看了下:我们到那家烤肉店的时候是否需要排队等待?
三张牌随即落在桌上:剑5,棍6,棍2
因为要赶时间出门,西柚就用超越陈词滥调的方法进行了一个组词造句的快速读牌:我们受到限制,需要排队等待广播叫号,但会很快,并不会等太久。
十分戏剧化的一幕在我拿到叫号单的一刻便开始了……
“我们前面还有几桌?”
“6桌,但你前面的有人没在这里坐着等号。”
“好的,谢谢。”
随即我心里有种预感,不会是有两桌不在吧……回到等号座位后,我便和好友谈论起抽到的牌,以及心里的预感。
朋友看了眼牌面说:“这个确实一眼排队,但就算取完号看到前面有6桌,也不一定要对应的这么‘死’吧。”
“的确,但万一呢,就在刚才咱俩聊天的时候,有一桌人不在已经跳过去了,我觉得后面还会有一桌跳过去,然后轮到咱们。”
又过了一会儿,排在我们前一桌的人果然没在,我和好友也顺利进店就餐,整个等待时间从19:36取到号到19:44进店就餐,历时8分钟。
回看牌面,让我们替换到扑克牌:5把铲刀遇到了6块木头,有2块木头被遗留了下来。或者,5把铲刀共面对6+2=8根木头需要解决。就这样,简单直接。
现在,我想说的是,我们使用的工具越是风格化,就越有空间去思考我们在说什么和为什么。在这个意义上,扑克牌比马赛牌要复杂得多。但与此同时,由于它们的简化主义风格,扑克牌也更容易被使用者恪守“含义”,只因为它很安全。
读牌的方法也有很多,每一种都比其他的更精细。我可以用简单的方法,即读那该死的牌,理解我所看到的本质而不是我认为我知道的东西。我也可以用超越陈词滥调的方法进行组词造句。除此以外,其他人可能还会运用秘教的知识,深奥的或神秘的,甚至是幻想的和自创的体系进行延展。
当然,我更喜欢简单的方法,而不是其他所有复杂性、含义繁多且一直延伸到月球的象征意义或所谓的含义,因为我没有兴趣在进行任何读牌时死于无聊,听着自己在重复和自动驾驶的情况下说这老一套的东西。
“看,剑5意味着什么,棍6意味着什么,棍2意味着什么,整体是怎样的能量和状态,所以我们会这样”,如果我说了这样的话,占卜会是坚实可靠的吗?它会是精确的吗?这讲得通吗?我认为读牌的精确性并不在于纸牌的“含义”。
如果你是专业人士,并且希望从你的生活和纸牌中得到更多的东西,而不是一遍又一遍重复同样的短语,你很快就会意识到,“这意味着那个”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。你必须要做的不仅仅是提供背诵过的短语或牌阵组合,不仅仅是提供背诵过的某些老师的书籍,更不仅仅是模仿其他人的自我。
我最终想说的是:
学会读牌而不求助于既定的含义,是使自己摆脱含义和无聊的绝佳方法。你将能够看到什么是什么,而不是其他人对它的评价。了解过去的词汇是好事,但依赖他们?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因为它听起来很不错?